2008年8月22日星期五

回国任教感悟

从来没想到这个梦能继续圆,小时候就爱拿根筷子当教鞭,硬拽着三个小表妹上课,教得东西无非是自己年级学到的知识,也发红花,也判作业,俨然一副教师的姿态。舅舅启发的早,记得一年级的时候,便和我坐在门礅读英语,那时候在北二外学习国际贸易的舅舅,可以说是系里的高材生,每每听到外语从他的嘴里蹦出,才明白那个自己并不懂的鸟语原来竟也这么好听。高中的时候,又想报教育,又想学语言,最后,还是舅舅的影响大,不仅报了他的母校,也学了个疯狂的外语。梦算圆了一半,冥冥之中有贵人相助,指了条路,发配我到了智利教汉语,本着份热情,欲取份经回来,唐僧还有个百般磨难,我也有两年的喜怒哀乐。经取来了,回国又赶上政策好,透明,凭着实力在大学得了份兼职,虽没保险,也不签合同,累又是国外的三四倍,但咂巴着品品,觉得自己没白跑,得到的东西,有时候是自己冥思苦想发掘不出来的。大学院校藏龙卧虎,自然高人也多的是,更有意思的便是,我从单一文化教学转到了国际化教学,这就让我有了下面的小曲。

意大利学生的快乐与慵懒

记得在智利和“流浪”到这儿的爱尔兰教师聊天,她说,之所以选择拉丁美洲,就是对西班牙语的热忱。她说,有个朋友,嫁给了一个智利的工程师,问她最吸引这个女人的是什么,她痴痴地说:讲西语时的痛快。

这句话点出了我内心深处的那团火。想当初,报考这个语言的时候,也是因为它带来的那份激情、愉悦,老公不明白,为什么我在和古巴朋友讲话的时候,能两个频率同时进行——我说,她也说。这种快乐是他不能理解的。

回国后,没有了语言环境,却被项目部主任,挑来做了意大利班的班主任,快哉快哉,先是语言上没有很大的障碍,一个是学生汉语水平高,再有,庆幸的是大部分孩子都能讲西班牙语,课下小灶一开,会说西语的便和我狂侃开来,上课是享受,下课也是一种幸福。

可能是南欧汲取了阳光的精华,充裕热量下成长的人们,积极一面还是大过于消极一面的(尽管消极一面也是这些人性格中的重要的部分),这就像在美洲:古巴、哥伦比亚、委内瑞拉的人们,不可回避地讲要比智利和阿根廷人奔放、健谈得多。

这三个班的孩子们,的确是给我带来了无穷的乐趣。课上有问有答,一句“懂了吗”,马上回复你“明白了”;我的一句“非常好”,课堂气氛便鱼跃起来;一句玩笑,立刻引来满堂的哄笑。让我感觉仿佛置身于智利,身边的人虽变了,但还有一种叫“热情”的东西,没有改变。整堂课上下来,轻松至极,学生不仅学到了,老师也讲个尽兴。

不过,有个问题不能掩饰,就是他们的学习自觉性。其实这点我也是在智利就“领悟”到的,后边没有根无形的鞭子追赶着他们,一段课下来就是没有效果,老师觉得挫败,学生学着气馁,你还不能明指出来,其实,问题在你们的慵懒。所以,你要把所有的复习方法,融合在课上,既不能占有太多时间,又需要如蜻蜓点水般提到。听写是必须的,虽然我不让它占过多的分值,也不给学生打分,只是“非常好”、“很好”、“好”和“阅”,嘴上还要撒个小谎,说是算分数,这样,听写才有威慑力,而之前的准备也是必要的了,这样就间接地“迫使”他们掌握到了汉字和语法点,课下老师的工作也甚多,改判作业便是不可逃避的责任,每次都判得我到深夜,困意已袭来,然而还要强打精神,继续再战。总之,加上图像、声音暗示法,词语搭配,化作游戏,内容其乐无穷,考试效果也甚佳,三个月后,学生对我又亲又抱,嘴上甜甜的说:“你是我最好的老师!!”美是心底深处有感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对得起“良心”二字。

初和德国学生交手,真气大挫

本以为嫁了个德国佬,文化也颇知一二,和这班学生也不会有太大的过节,然而,第一堂课便吃了个闭门羹。

我最怕的就是从年长的老师手中接过革命的旗帜。抛开教学质量不评,年龄就已暗示了我的劣势。德国班的学生,除了两个与我同岁,其余全部年长于我,那么,第一堂课的剑拔弩张之势也可想而知了。学生们抱着“看看”的态度来审视我这个年轻教师。

来上课前,首席教师就已经给我打了预防针:老师,这个班比较复杂,内部分化比较严重——形成两大帮派,常年混战,民不聊生。带头的就是那个土耳其裔的学生和看不惯他张狂成性地来自明斯特的小个子于。深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雄赳赳、信心百倍地低估了这个虽小却是本质性的问题。

第一节课,我尝试着让他们做成一个U型,不要分散,一组一组的坐。果然,那个土耳其裔的学生公然反抗,用我尚且不熟悉的德语发泄他心中的不满。其实,在德语上,我也是个半斤八两,只是,我壮起猪胆,硬是拉了句:bitter,keiner deutch in Klass.原本腻腻歪歪的土耳其小子,顿时停了下来,满脸笑容的看着,并用德语问:“老师,你也会说德语?”

“就一点。”真的,就一点,只是自学的那半年功底,加上三个月没有实践已经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然而,他倒是觉得我在自谦,也罢!先平平他的霸气,再战不迟。

将就着,坐成了U型,第二节课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我又换成了L型,最后,由于白楼课程紧,缺教室,这个计划就被彻底破坏了。土耳其小子坏坏的笑着:“老师,还是不要那么麻烦嘛,我不要和他们坐在一起。”

不甘心的我回敬:“那你进入到社会,也会遇到你喜欢或和你性格不合的人,你都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和你不对付的人挑起矛盾?”

他自有道理地讲:“对我工作有利的人,我可以服从;没有利益上的帮助,我绝对不会顾及到他们。”

唯利是图的人,这小子给我留下了很灰色的印象。

随后,也是他,在课堂上张狂的点出:“我不要做这个”“我不喜欢这个问话”“老师,你不觉得问我们这些太简单了吗?”真是让我,满心热情却贴了个冷板凳。更挫伤了我这个教师的威信。

反击,总是要有的,只是不是时候。

一状告到了主任那儿

我没有意识到,常常用的那套“鼓励”,在这个德国班会行不通,而且成了日后的麻烦。没多久,主任随意的和我谈到了这个班的情况:“老师,你是不是‘非常好’说的太多了?”

这句话问的我一头雾水?这难道也是错误?

主任开诚布公的讲:“那个土耳其裔的学生和我聊起了近况,说道你这点时,煞是不满,他觉得你说话不切合实际,评语给予地不符合事实,过大、过高的夸大了他们的水平,若是有这种情况,请你注意一下。”

我只得尴尬地为自己辩解。坦诚地说,面对这帮德国人,我真的没有看到,这是个问题,只是觉得应该给他们鼓励,然而,我可能用错方法了、用错对象了。

既然问题已经出来了,那么我就应该纠正这个用在南欧和拉美洲有效果而用在德国班却起了负面作用的错误。上课不再轻易地给出“非常好”,并且严格指出他们口语中的误点。结果让我出乎意料,学生们,尤其是那个刺头,非常满意。事后,和老公回顾起这个插曲,他也说:yan,虽然我不认识那个学生,但你应该知道,我也不喜欢你在给我汉语课的时候,用 对智利人的那套“甜言蜜语鼓励法”,我就是想知道自己的水平是多少,那个学生应该也是出自这个原因吧。

德国人,真是给我上了一课。

真心换真心,我得到了最真挚的回报

可能由于自己是天平座的原因,我这个人死追完美,越是在德国班遇到不顺,我越花心思想攻破它们。变换内容和方法不说,留给学生们更多操练的时间,口语课,真的让他们“大说、特说。”不过,灰心有时也会翻上来和自信斗一斗,沮丧有时候也会暂时战胜快乐。然而,还是要感谢我的这个德国佬,老公很关心我和这个班的情况,每次听完我的汇报后,总说:yan,不论那个刺头满意不满意,你是面向整体学生的,再有,你要对德国人的习惯渐渐熟悉,我们不是上来就和你如同故友般的亲热,德国人是慢热型,你若是认真对待他们,你会尝到甜头的。

时间和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我逐渐感到了课堂气氛的轻松,学生们会把所学的口语语法点放在玩笑里,课上的互动性也增强了,不再是我一个人跳梁小丑般的飞沫四溅,学生们更主动地回答我,连那个刺头也常常踊跃举手,一呼一应,让我的口语课成为了他们快乐的时光。

更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德国学生的学习高度自觉性,我每次的口语作业,不仅大家认真完成,而且,质量非常高,自带道具,对话甚是口语化、生活化,让我几次几乎感激涕零。所以,我也更严把我的口语关,提高自己的教学水平,带进更多的方法,让学生们从“娱”中掌握到“知识”。

四个月快结束了,学生们大方诚恳地邀请我和爱人小聚同进晚餐,他们丝毫不让我们付帐,而且很感谢的告诉我,口语课是他们最喜欢的课型之一,我也让他们觉得是位杰出的年轻教师。前不久,这些学生又出差重庆,还特意为我带回了土特产作为全班的礼物。刺头接受了我,上课很积极,两大帮派还甚是平和,没有闹出什么激进的事。每个学生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进步,看到这点,我知足了。

一个学期如飞梭般转瞬即逝,我也不知道学生们对自己的课堂评估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在这段时间,学习到了太多的东西,也更让我佩服孔老的:因材施教。这句话精辟地囊括了所有的理论,也将成为我的座右铭,领导我以后的教学方向。

还很有意思的,便是我进入大学教学环境后认识到的“国际化”教学,每个国家有不同的风俗习惯和脾气秉性,上课不仅是在传道解惑,还是两种文化的交汇贯通,孙子说得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话用在汉语教学中也是最经典不过的了。

总之,育人者成于坚忍,毁于急噪。这也是一个教师应具备的根本素质吧。

2008年8月11日星期一

Buena Vista Social Club - Chan Chan


hoy escuché la canción ChanChan. tengo que decir que: el idioma español es mi pasión,que nunca jamas cambia.Me emocionó mucho por el afán de los músicos cubanos.Aun ya son de edad, la melodía, el rítmo, las letras, y el amor siguen igual como antes. La canción pasó por generación a generación, y los cantantes están envejeciendo. No obstante, la música está por siempre en mi corazon.

les doy gran respeto.

saludos. músicos hispanohablantes.